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橙周刊·藏在食物里的爱
最想喝一碗妈妈做的羊肉汤
来源: 安徽新闻网-安徽商报 2019-02-18 11:17:30 责编: 徐文娟

那天,从实验室出来,已经很晚了,公路上车来车往,却静悄悄的没有人迹,突然感觉自己在这边如此无依无靠,这种感觉就像是想写东西突然发现无从下笔。倒也不是没东西好写,只是想写的太多太多,无处落笔。一口气在胸口憋着。

晚上,给母亲打了电话,听她说,家里做了我最爱吃的羊肉汤。一霎间,记忆中的味道又来了。

我的家乡在易县,河北的一个小县城,平原,原先是黄河古道。这里有一种独特的牲畜——青山羊,毛色靛青,所以我们这里人最好的食物就是羊肉汤。将羊肉切成大块,加足量的冷水没过羊肉,大火烧开。在烧水的时候准备调味料,大葱切段,姜拍松,花椒、桂皮、肉蔻、陈皮、茴香。水烧开后,不断撇去浮沫。煮至没有浮沫渗出后,转中小火,保持始终沸腾的状态煮1小时以上煮到能用筷子轻松扎透肉块时,汤呈现乳白色,加入所有调味料和少许盐,再煮二十来分钟。汤好之后捞出煮熟的羊肉放晾。我们那,有几家老店,像“三盛和”“百义春”等,都是因为羊肉汤做得好,招牌挂了上百年。

但家里做的则不同,可以根据爱好放些粉条,白菜是必不可少的。妈妈掰白菜嚓嚓嚓的声音,拍蒜的声音,切葱的嘶嘶声,蔚蓝的炉火呼呼叫着舔锅底,大火煮开咕嘟咕嘟的声音,这大概是儿时听过最美妙的音乐了。盛碗,冒着热腾腾的气上了桌,一定不要忘了放香菜末。可以放辣椒油,但我最爱的还是妈妈做的羊油。羊油和辣椒一起熬制,放在碗里凝固后保存起来可以吃一年。用筷子掘一块放在热滚滚的羊肉汤上,慢慢融化,油的香、辣椒的香,再加上羊肉汤的热气,那才真正的“色白似奶,水脂交融,质地纯净,鲜而不膻,香而不腻,烂而不黏”,再配上白烙饼或是芝麻烧饼,那叫一个美!

余秋雨在《乡关何处》中写道,思乡往往可以具体到一个河湾,几棵小树,半壁苍苔。只是我的乡思没有落脚在河湾、小树或苍苔,而是那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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